布鞋的情怀散文 篇一
布鞋,一双朴实无华的鞋子,却承载着无数人的情怀和回忆。它们或许不如高跟鞋那般娇艳动人,但却有着独特的魅力和温暖的特质。
小时候,我家里并不富裕,穿布鞋成了我童年的常态。每当夏天来临,我便会换上一双新的布鞋,伴随着它们的噪音,我就开始了快乐的暑假时光。那时的布鞋,是由一块块麻布缝制而成,鞋底是一层厚实的橡胶,走起路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总是兴高采烈地穿上它们,走在乡间小路上,踩着麦秸和泥土,感受着清爽的夏风拂过脚面。布鞋虽然简单,但它们给我带来的快乐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随着时代的变迁,布鞋逐渐被各种时尚的鞋子所取代。人们追求着更加时尚与舒适的穿着方式,布鞋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然而,我却始终对布鞋怀有深深的情感和眷恋。在我看来,布鞋代表了一种朴素和真实的生活态度,它们不需要繁复的装饰和高端的材质,只需简单的设计和实用的功能。布鞋散发着一种质朴的气息,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
有一次,我在一次旅行中遇到了一位年长的农民。他穿着一双又旧又脏的布鞋,鞋底已经磨得有些破损。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换双新鞋子。他笑着说:“这双布鞋已经陪伴了我十几年了,它们陪我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承载了我一家人的辛勤劳动和希望。虽然它们已经破旧不堪,但我依然舍不得扔掉它们。”听完他的话,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布鞋背后的情怀,它们不仅仅是一种鞋子,更是一种情感的延续和记忆的载体。
布鞋的情怀,早已深植在我心中。尽管时光荏苒,布鞋早已不再是我穿着的首选,但它们的存在依然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心。或许,当我再次穿上一双布鞋时,那种朴素和真实的感觉会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中。布鞋,是一种情怀,一种生活的态度,更是我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和回忆。
布鞋的情怀散文 篇二
布鞋,一种看似普通的鞋子,却蕴含着丰富的情感和意义。它们或许没有高跟鞋那样的高雅和华丽,但却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实用的功能。
我记得小时候,每当夏天来临,我都会换上一双布鞋,踏上乡间小路,去追逐自由和快乐。那时的布鞋,是由一块块麻布缝制而成,鞋底是一层厚实的橡胶,走起路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虽然它们不如其他时尚的鞋子那样漂亮,但它们给我带来的快乐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布鞋让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妙和人与自然的和谐。
随着时代的变迁,布鞋逐渐被各种时尚的鞋子所取代。人们追求着更加时尚与舒适的穿着方式,布鞋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然而,我却始终对布鞋怀有深深的情感和眷恋。在我看来,布鞋代表了一种朴素和真实的生活态度,它们不需要繁复的装饰和高端的材质,只需简单的设计和实用的功能。布鞋散发着一种质朴的气息,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
尽管时光荏苒,布鞋的情怀依然深植在我心中。我依然会偶尔穿上一双布鞋,走在大街小巷,感受着它们咯吱咯吱的声音和脚底的柔软。那种独特的感觉让我感到宁静和放松,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布鞋,是一种情怀,一种生活的态度,更是我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和回忆。
布鞋,就像一位老朋友,虽然年岁已高,但依然陪伴着我走过岁月的长河。它们并不需要华丽的外表和昂贵的价格,只需简单朴素的设计和舒适的穿着感受。布鞋的情怀,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和简单的幸福。无论是走在乡间小路还是繁忙的城市街道上,布鞋的声音都会伴随着我,提醒着我珍惜每一刻的生活。布鞋,是一种情感的延续和记忆的载体,我将永远怀着对布鞋的情怀,走向未来的道路。
布鞋的情怀散文 篇三
两年前,儿子出差去上海买回来一双布鞋。当他把这双布鞋亲手交给我时,真是喜形于色:“老爸,特意给你买了一双布鞋,瞧多漂亮!你老年纪大了穿它特别合适,肯定舒服。”
接过儿子大老远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心里自然高兴,儿子知道心疼老爸孝教长辈了。我仔细地打量着这双布鞋,看了鞋面看鞋里,还翻过来看看鞋底。这布鞋做得的确精致——鞋面是黑得油亮的呢料布,里布衬的是暗花的格子布,鞋底也是正宗的布料做的,无论是做工和式样都无可挑剔。儿子见我笑容满面又说:“怎么样试试吧,穿上肯定好看。”老伴在一旁见这个出生于88年的儿子越来越懂亊,买东西也有了长进,不再是胡乱花钱尽买些花里花俏时尚的不实用东西了,心里也觉得欣慰。于是就附和着说:“是呵,穿一下试试。”母子俩一唱一和的,盛情难却我只好穿在脚上了。呵呵,不仅漂亮大小也正合适。我试着走了几步,感觉轻便多了。
哎!怎么说呢,很遗憾的是,后来这双这么精致的布鞋,我只穿了两回。且仅仅限于在家里,从没穿着它踏出房门一步,更不用说穿着它逛街了。然后就将它连同儿子的那份孝心一同塞进了鞋柜,长时间淡忘了。直到前一段时间,老伴打扫房间清理衣橱鞋柜准备迎接2015年新年的到来时,才把它翻了出来。老伴拿着这双精致崭新的布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你不是说这双布鞋很漂亮,穿着很轻便很舒服吗,怎么不穿了?”我一时语塞,然老伴的话却勾起了我悠远的记忆。
外婆领着一家大小围坐在天井里,商量着新年给每人做一双新布鞋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外婆那亲切温暖的话语如在耳边响起,母亲那一双巧手,一针一线地纳着鞋底的画面似乎就在眼前,宛如昨日。
刚来到这个世上不久的我,就因父亲的离世家境的没落,母亲手牵着兄长,身背着姐姐,把我放进箩筐里,另一头是简单的行襄,从外乡肩挑着我寄居在外婆家。外婆是个豁达大度和蔼可亲的长辈,隔个两年三载当冬季来临时,外婆就会将我的五个舅舅,三个姨娘,还有我们三兄妹以及大姨婆的四五个孩子召集到天井边,大家围坐在一起。那天井里摆放着一口很大的金鱼缸且养了很多条金鱼,红的、黄的、黑的都有。一大家子人除了聊聊天说说各自家里及身边的事之外,外婆还会当着大人和小孩的面说:“又到冬天了,冬天到了新年也就快了。新年大家穿的鞋子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大伙儿一起动手,过年时才有新鞋穿。”那时的我是全家上下最小的一个,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一边听外婆说这话一边跑到鱼缸边观看那些金鱼。当看到那些金鱼活泼乱跳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玩时,我就会大叫着说:“妈、外婆,这些金鱼是不是听懂外婆的话了,一个个都那么高兴的。现在回想起来仍很惊讶自己还那么小,就能感觉到这个家是那么亲切,那么温暖,感受到外婆的关爱。
于是乎,天气晴好的日子,外婆、大姨婆还有母亲,就会忙里偷闲地从各自的家中收拾出来许多破布,还有穿破旧了的无法再缝补的衣服,把它剪成一块一块的碎布。然后赶上星期六或星期日,趁着太阳出来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时候,外婆便会亲自熬好稀稀的浆糊,再叫舅舅搬出两块门板,各家再把那些收拾出来的破旧碎布堆到一块。接下来女孩子们就一齐动手,先把浆糊刷到门板上,再把刷有浆糊的破布贴上去,然后再将其搁置到太阳底下去晒。一两小时后晒干了一层,接着又粘贴上第二层第三层……
姐姐、母亲、大姨婆、外婆一起忙乎着,真是其乐融融。这种时刻,男孩子除了干搬门板重活之外,自然是在一旁嬉戏玩耍看热闹。
记得那时的我就很不明白,好奇地问母亲说:“妈,将那破布刷上浆糊,一层一层地贴上去,那叫什么?”
母亲回答说:“这叫裱布壳,裱到一定的厚度时,就可以用它来做鞋底。”
“这么大的鞋底,哪有那么大的脚呀?”
母亲咯咯地笑着说:“小傻瓜,再用刀把它切割呀,你的脚多长多大就切割多长多大呵。”
“哦,原来是这样。”我又问,“那外婆为啥不在好热好热的那个什么天裱晒,而要在这么冷的天出太阳时裱晒呢?”
母亲的解释让我长了很多见识,同时也对母亲多了几分敬意。母亲说:“那个好热好热的,晒得人出汗的天是夏天。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的太强烈,人都受不了布也受不了。晒得那个布壳会翹起来不平整不熨贴,怎么做鞋底呀?这好冷好冷的天呀叫冬天,冬天的太阳温柔暖洋洋的。你看一到冬天出太阳时,人们都跑到太阳底下来晒太阳,大家都欢迎它喜欢它,这布壳也喜欢它呗!这太阳晒出来的布壳才平整熨贴,最适合做鞋底。”
“哦,我明白了。那为什么外婆不去买鞋子而要自已做呢?”
“自已做的穿着才有味道,才有一种感觉,才舒服呢!再说有钱也不能乱花,要勤俭着过日子呀!”
母亲意味深长的话在我听起来似乎有点深奥,然味道、感觉、勤俭三个词犹如三粒种子一样,深深地根植于我幼小的心田,让我一生受用。
布壳晒好后,我又见外婆、大姨婆、还有母亲,将那一块一块的布壳层层地叠在一起,叠到一定的厚度后再将其压平整,然后就按照一家人脚的大小,用一把磨得锋利的小口型直角刀切割成大小不一的鞋底。鞋底成形后还须继续加压,有的放在石磨下,有的放在水缸鱼缸底下。母亲曾将我的鞋底放到我的帎头下,说是睡觉时头帎着也可将其压得结实些,真有意思。
这边在压着鞋底,那边又见外婆同着母亲到市场去买来好多苎麻,将它们放进木盆用水浸泡。待它们浸泡涨软后,又用手指甲小心地划开,分割成长长的细细的一丝一丝。我又见母亲找来一块形似瓦片,但却比瓦片厚实,上面刻有许多斜条纹,专门用于搓绳子的搓绳瓦板。然后端张竹椅坐在天井边,旁边放一盛有水的脸盆,脸盆里装的就是那被撕割成长长的细细的一丝一丝的苎麻。母亲坐下后,把那搓瓦板压在腿上,右手从脸盆里捞出三根细细的苎麻将头比平,左手牵着头,右手开始将三根细细的苎麻相互交叉且来回地搓动,就像女孩扎辫子那样相互地交织,不一会母亲就搓出了老长老长的一根鞋绳。母亲说这鞋绳是用来纳鞋底的,可我们小孩子不懂事,却常常用它去做打陀缧的鞭绳。
母亲纳鞋底时的情景,我看得最仔细,印象最深刻,以至于后来稍长大些,待母亲再次纳鞋底停下手来去做饭时,我便捡起母亲手上的活顺便纳几针。虽然纳得比母亲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母亲并不责怪我,还总是笑呵呵的。
母亲纳鞋底时,穿一件蓝士令布便装,端把竹椅坐在天井边,从天井上斜射下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小金鱼的身上也照在她的身上。母亲先将鞋绳的一头用牙咬碎去掉一部分,因为针眼太小而鞋绳过粗,不这样是穿不过去的。然后又用两片簿簿的嘴唇反复地舔,直到把鞋绳头弄得细细的穿进针眼,穿好后就别在衣服上。接下来是左手拿着鞋底,将它放在两腿并拢的膝盖与膝盖之间,右手拿把锥子先在她黑亮的头发上来回地划动两下,再从鞋底正面看准好的位置使劲地用锥子扎一个小洞,紧接着又把事先别在衣服上穿有鞋绳的针取下来,朝那个锥子扎的小洞穿过去,尔后又从鞋底的背面将针从洞口抽出,鞋绳就穿过来了。这时就见母亲拿着鞋底的左手朝上扬起,拿着锥子的右手朝下甩动,长长的鞋绳就在这三四个回合中完全拉过来了。最后母亲还得将鞋底按在腿上,右手将鞋绳在那个锥把子搅几下,为的是能用上力把鞋绳拉得紧紧的。
即使一双孩子的布鞋,那双鞋底也要扎若干个小洞,那枚针要从这个小洞里穿过若干次,那根长长的鞋绳,母亲左右开弓上上下下地要拉动若干次,然而母亲却总是不厌其烦不辞辛劳地扎着,穿着,拉着,纳出了一双双漂亮的结实的鞋底。后来家里日子过得艰难时,母亲还靠替别人纳鞋底养活她的孩子。现在想来,母亲纳鞋底的身影虽然有一种古典的美,但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完全把一双布鞋做好还需要很多道工序:要裁剪布料缝制鞋面,要再次用鞋绳将鞋面上到鞋底上;,好后的鞋面还是反的,还得用把力气将它翻过来;翻过来后还得用楦头给鞋定型,做完这几道工序之后一双漂亮的布鞋才算完工了。
“你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呀,不穿我就塞回鞋柜去。”老伴又发话了。
“你塞回去吧,我不穿。”
“这么漂亮的布鞋为什么不穿?真是的。”
“穿在脚上没有味道,穿不出感觉。”
“又不是吃的,还味道感觉的。”
是啊,又不是吃的,哪来这味道,哪来这感觉呢?我想了想说:“老伴,读过唐诗知道‘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这句吗?”
“知道呀,小学课文里就学过。”
“这句唐诗之所以成为千古绝唱,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不在于孩子身上穿的那件衣裳,而在于孩子临行前母亲亲手缝的那个过程;那个意境;那个画面。母亲是把对儿的牵挂、思念,以及她全部的爱缝进了衣裳里呀!这衣服穿在身上才有味道,才有感觉,衣服上有一种情怀。”
“你们文人就喜欢咬文嚼字的,没事找事。”老伴说。
“这不是咬文嚼字没事找事,事实就是这样。没有这种生活体验的人,再怎么读怎公吟,也无法体会到那个意境,品不出那个味道,找不到那种感觉。还有一诗句你肯定也知道‘谁知盘中歺,粒粒皆辛苦’,这也是我们天天讲天天说的。只有辛辛苦苦种过粮食,饱尝过种粮艰辛的人,他才能真正品味出粒粒饭香,才懂得珍惜,这也是一种情怀,是劳动者的情怀。”
老伴听着听着不再说话了,开始点头了。
“就说这布鞋吧,古时候很多女子,在找到了自已的意中人时,总喜欢送她情人一双布鞋,并且特意交代是自己亲手做的。这是为什么?不是那双布鞋有多大价值,而是女人在做那双布鞋的过程中,将自已对未来的憧景,对幸福美满生活的向往,自己全部的爱情,扎、拉、穿进了这双布鞋。男人将它穿在脚上,就穿上了女人的希望,女人的寄托,穿上了男人的责任。你还看过很多的战争片吧,尤其是红军长征时期。因条件艰苦,没有布鞋只有草鞋。扎一双草鞋也不简单哪!老百姓把扎好的草鞋送给红军,那草鞋里也扎进了老百姓对红军的爱戴,对和平的渴望,对美好生活的祈朌,这就是草鞋的情怀。红军战士正是穿着这种情怀,夺得了新中国的胜利。”
我意犹未尽接着说:“就说你手里的这双布鞋吧,它能和外婆、母亲亲手做的布鞋同日而语吗?我不否论它含着儿子的一片孝心,但它却无法让我体味到外婆、母亲的艰辛,她们对孩儿的牵挂与关爱。穿着它我就觉着没有味道,找不到感觉,这就是布鞋的情怀,它其实是外婆、母亲的情怀。有一句话叫作:‘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我就是看重这个过程。社会在发展,时代在变化,但不管它如果变,友情、亲情、爱是永恆不变的。”
布鞋的情怀散文 篇四
或是寒风料峭,或是身子每况愈下,时序渐近严冬,阵阵寒意从脚底直往上窜, 我回家从门后取下尘封已久的布鞋,掸掉蛛网,拍去灰尘,穿在脚上,顿觉舒适、温暖,股股暖流遍布全身。
穿上布鞋,一桩桩往事涌上心头。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是经济落后、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的生计难以保障,著衣穿鞋更难以讲究,不能讲究。华丽的衣裳,漂亮的鞋子是我们孩子梦中的奢望,我的母亲却能想方设法,把我们兄弟姐妹装扮得漂漂亮亮。家中上有年迈的祖父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虽然每天的劳作很辛苦,但是母亲总是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缝缝补补。我每每在半夜梦中惊醒时,总看到母亲还在熟练敏捷地运针拉线,嘴里哼着小曲,没有一丝倦意。
母亲年轻时是方圆几个村落有名的针线活能手,年轻情侣赠送情物往往是布鞋、鞋垫,大多出自母亲之手,寿酒上的礼物,也有我母亲的杰作。那时一到天黑,母亲在忙完家务后,就在油灯下做针线活,乐此不疲。我们几个村落有嫁女娶媳的人家,从十多里的地方,提着火把,赶到我家里求我母亲,不上两天就乐呵呵地拿走布鞋、鞋垫,在人家赞不绝口声中,母亲退下人家的重礼。
那时我们兄弟姐妹常常穿着精致漂亮的布鞋,惹来不少孩子钦羡的目光,在那个年代,它是我们兄弟姐妹炫耀的资本,最高兴的事儿。
七十年代末,我在一所县级重点初中读书,离家有二十多里。我们农家孩子不到寒冬,不会穿保暖的鞋,一星期就是解放鞋,而且是光脚。一天下午,天气骤寒,阴沉的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来,不一会儿,地上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而且雪一直飘落不停。晚上,我们这些衣着单薄的农家孩子,光脚穿着解放鞋在走廊上跳着、跑着,驱逐寒冷。晚上下半夜,我们寝室里很多人被冻醒,咳嗽声此起彼伏,惊醒中,我感觉被子冰凉冰凉,飕飕凉风直往被子里钻。
第二天清早,雪依然在飘飘洒洒,屋檐下晶莹剔透的冰凌儿好长好长。许多同学的家长纷纷从家里赶到学校,送来驱寒的衣物、袜子、鞋子。到了下早自习,我还未见我的父母,心中有一股失落、惆怅、沮丧。在同学们的欢呼雀跃声中,我显得十分落寞。
上课不久,老师叫我出教室,在走廊上见到了我的父母,腋下夹着新被子、新棉衣,手里拿着新布棉鞋,他们头上有零碎的雪花,来不及拍打身上的层层厚雪,急切地来到我的身前,父母红扑的脸上显露着焦急、惶恐。母亲急切的语气中透露着担心和愧疚,在喘气、咳嗽、焦急的语气中,我体会到母亲的牵挂、担心。看到母亲一脸的憔悴,我隐隐约约读出了一些什么。后来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前几天母亲病了,晚上咳个不停,一直头昏脑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下不了床,昨天下雪,母亲硬撑着身子下床,连夜纳鞋,赶做棉衣,整整忙了一个晚上,咳了一个晚上。一早便急急地叫起父亲赶往学校,本来父亲不要母亲来,但母亲不放心,父亲还是没有阻止住执拗的母亲。山间小溪的小木桥布满了厚厚的积雪,父亲回家拿工具清扫,耽搁了时间,母亲在来学校的路上,多次蹲下咳嗽,所以来迟一些。我先前的些许不悦和遗憾已无影无踪,唯有心中的阵阵激动。
穿上新棉衣,接过母亲手中的新布棉鞋,看到均匀的针线纹路,穿在脚上,阵阵暖意从脚底散遍全身。当父亲搀扶着母亲渐行渐远,一直消失在校门口时,我的眼泪禁不住簌簌而下。
时隔多年,我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景,我依然铭记着,当时穿上新棉衣,新布棉鞋的温暖远不及父母对儿女爱的温暖。
后来我从师范学校毕业,稚气未脱的我分配到离家一百多里的一所村小,学校闭塞,交通不便利,生活不能自理的我成了母亲的牵挂,在家里时常念叨我,担忧我。经常跑到村上信件寄存点,看是否有我寄给家里的书信。虽然那时已是八十年代中期,物资生活不是很富庶,但是我有一份不薄的薪水,生计不成问题。
我在衣着打扮上喜欢追逐时尚,锃亮的皮鞋,雪白的球鞋,一参加工作我就购置了,母亲给我的布鞋,我觉得老土,就挂在门后,很少去穿它。
记得刚刚分配出来的那学期,时序已入隆冬,寒风呼啸,大自然仿佛蜷缩一团,严严实实包裹着自己,抵御着寒冬,学生们穿上臃肿的棉衣,裹上厚厚的棉袜,脚上都是一双棉鞋,而我依然是西装革履。当我把学生送到学校门口时,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
在母亲嘘寒问暖声中,我慢慢得知,原来天气逐渐寒冷,母亲放心不下我 ,从家里乘车来学校,中间转了几趟车,下车后找人打听,走了十多里山路赶到学校,我看到风尘仆仆的母亲,些许疲倦中透露着欣喜,好像卸下一副重担。
接过母亲的新布棉鞋,我告知母亲,我年壮,没有寒意,不感觉冷,不要担心。我依然钟情于我锃亮的皮鞋,随手将棉鞋搁置在箱子上。母亲多次要求我换上,我不愿,母亲只好叹着气,黯然神伤地到厨房给我做饭。
时隔二十多年,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母亲当时的哀叹,可惜我没有仔细领略其中的温暖。
后来几年,每每到了严冬,母亲总要给我做棉布鞋。可我依然穿我挚爱的皮鞋,将棉布鞋丢在门后,或是转赠他人。布鞋带给我的温暖,我忘记得无影无踪。
见我依然如故,母亲叹气中停止了她的手头活儿,我隐隐约约感觉母亲有些失落。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前几年,我感觉锃亮的皮鞋不再舒适、温暖,生硬、僵冷之感越来越明显,每每一到严冬,冰凉、刺骨的寒冷侵袭着我,我多么渴望有一双布鞋,可以温暖温暖我的双脚。
在家中,我无意透露的话语,母亲却牢牢记在心里,每每入冬,她就央求我的表姐给我做一双布鞋,来满足我的心愿。唉,儿子再不经意的事情,在母亲眼里是最经意的事情。
现在母亲已经年逾古稀,步履不再矫健,手脚不再灵敏,老眼已经昏花,无法在白炽灯下对准针眼,再也不能做布鞋活儿了。可母亲的布鞋带给我的温暖却深深留在我的心坎上。
布鞋的情怀散文 篇五
夏日午后。
一场骤雨过后,天空那么明澈,没有一点瑕疵。空气那么清新,没有一丝杂质。街道经过雨水的洗礼,光净整洁,焕然一新。只是,街道上沉积的几摊污水闯进了人的视线,显得那么突兀。
一双锃亮的皮鞋,踏着稳健的步子,一跃便跨过了一摊污水,不愿多看一眼,不作任何停留。
一双精美的高跟鞋,小心而快速地绕过污水,眉头微微一皱,生怕沾上一丝污垢。
一双小巧精致的凉鞋,欢快地跳过污水,蹦蹦跳跳地追赶前面的高跟鞋。
一群运动鞋手拉手,在街上跳跃。有的不小心踏进污水,厌恶地随意甩了甩,伴随着几声调侃,又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一双布鞋,立在了污水前面。这是一双老旧的布鞋,鞋面粗陋且有斑驳入纹理的污渍,花纹早已洗磨得不辨原色。鞋四周,零星有几块看起来比较新的补丁,鞋底有一圈细细的犬牙交错的缝线。
那双布鞋,又稍微向前挪了一小步。倾下身子,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扫把,把令人厌恶的污水,小心地赶到了下水道。他的表情,竟是那么的认真,嘴角还有一丝微微的笑意。他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微微直起腰,向前轻轻地打了个趔趄,但脸上的笑容仍是那样和蔼。对着阳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便又向前走,去消除前面的另一摊污水。动作仍是刚才那般娴熟,毫不犹豫,干净利落……
看着他循环往复却又不机械麻木的动作,那笑容也感染了我,荡漾在了我的面颊。注视着那双布鞋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似有无法言说的心安。
街,还是那条街,只是少了那令人心烦的污水,来往的人群没有了刚才的动作和眼神。此时,天空显得更加明澈,空气显得更加清新。
那双布鞋,朴实无华,却饱含着纯洁与善良!
布鞋的情怀散文 篇六
一阵秋风吹来,我仿佛又看到了姥姥那忙碌的双手。
记得小时候,每到秋闲时,也就成了姥姥最忙碌的时候———洗晒被褥,做棉袄、棉裤,当然了,还要为我做几双暖和的棉布鞋。
可有一年秋天,当我懵懂中有了些爱美之心的时候,姥姥对我说,今年这个冬天可能要来得早些,我得赶紧给你做一双棉布鞋。我却说,现在谁还穿这么土里土气的棉布鞋。姥姥听后皱着眉头说,谁穿,往年冬天你不是一直穿着吗?后来,姥姥从陈旧的木箱里翻出一双鞋底,又从街上买来棉花,便认真做了起来。在厚厚的底子上,她一针一线地纳着,那么用心。为了美观,这次姥姥还特意将针脚纳得极为细密。不几天,一双结实暖和的棉布鞋就做成了。看那麻绳的鞋底,填了棉花的鞋面鞋帮,真是笨重极了———这怎么能和我想要的皮鞋相比?于是我以不冷为由,迟迟不肯穿上这双棉布鞋。
那一年,姥姥因得了脑血栓,走了……
在整理姥姥的遗物时,我发现她的衣柜里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双棉布鞋———有给妈妈做的,有给爸爸做的,但更多的是给我做的。我抚摸着那一双双暖暖的棉布鞋,泣不成声……
从那以后,每年冬天出门,我都要穿上一双棉布鞋。谁能知道,我脚下那一双笨笨的棉布鞋,是谁一针一线做的?姥姥做的鞋,暖和得不是皮鞋所能比的。只有姥姥知道,我的脚是禁不得冻的。
每当我穿上姥姥做的棉布鞋,看着那密密的针线,我不仅想起了姥姥,更感到了惭愧:我悔恨,为什么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姥姥对我的关爱,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能理解?啊,我的姥姥,我的棉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