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年代的记忆散文(精彩3篇)

时间:2011-03-08 08:44:46
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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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年代的记忆散文 篇一:饥饿的痕迹

在我记事的时候,家乡正值饥饿年代。那时的岁月仿佛被饥饿的阴影笼罩着,每个人都被迫面对着食物的匮乏和生活的困苦。回忆起那段日子,我仿佛能够感受到那种饥饿的痛楚,以及人们为了生存而奋斗的勇气。

饥饿年代让我对食物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触。我记得那时我们的餐桌上总是摆满了各种简单的菜肴,尽管种类不多,但每一口都是珍贵的。米饭是我们最主要的食粮,每一粒都被精打细磨地煮熟,再小心翼翼地分发给每个人。我们吃得很慢,尽量让每一口食物停留在口中的时间更长一些,以此来满足我们饥饿的胃。

除了米饭,我们家乡的人们还会尽可能地寻找一些野菜和野果来丰富我们的餐桌。每当有人找到一些稀罕的野菜或是野果时,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村庄,每个家庭都会分享这份稀缺的美味。那些野菜和野果虽然简单,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种奢侈。

饥饿年代的记忆还包括了许多辛酸和痛苦。我记得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每天都要帮助家里的长辈去田地里劳作。尽管饥饿着肚子,但我们依然要努力地耕种,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收获。那时的身体瘦弱,但我们却充满了坚韧和毅力。

然而,饥饿年代也让我们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虽然食物匮乏,但我们家庭的成员却总是互相扶持,共同面对困难。每当有人找到一些食物时,都会第一时间与家人分享,无论是一颗果实还是一块面包,我们都会一起分享。那种亲密的感觉让我们更加坚强,也更加感恩。

如今,饥饿年代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的生活渐渐好转,食物丰盈起来。然而,那段饥饿的岁月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记忆中。它教会了我珍惜食物,感恩生活的点滴,也让我明白了努力和坚持的重要性。饥饿年代的记忆使我更加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并且时刻提醒着我不忘初心,不忘记那些默默奋斗的人们。

饥饿年代的记忆散文 篇二:希望的曙光

岁月如梭,饥饿年代的记忆仿佛是一场梦。那段时间的困苦和饥饿已经逐渐淡去,但是那份饥饿年代的记忆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

当时的家乡正值饥饿年代,物资匮乏,生活艰辛。每个人都在为了填饱肚子而努力奋斗。我记得那时的食物是多么的珍贵,一粒米饭、一口菜肴都让人倍感满足。我们吃得很慢,希望能够让每一口食物的味道停留更久一些,让那份满足感延续更久。

尽管饥饿年代给人们带来了许多痛苦和困苦,但是它也教会了我们坚韧和勇气。我记得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每天都要帮助家人去田地里劳作。尽管身体瘦弱、饥肠辘辘,但我们依然坚持耕种,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收获。那段时间的努力和坚持让我懂得了生活的不易,也培养了我的毅力和坚强。

饥饿年代也让我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尽管物资匮乏,但我们家庭的成员总是互相扶持,共同面对困难。每当有人找到一些食物时,都会第一时间与家人分享,无论是一颗果实还是一块面包,我们都会一起分享。那份亲密和温暖让我明白了家人的重要性,也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

如今,饥饿年代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的生活逐渐好转,食物丰盈起来。然而,那段饥饿的岁月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记忆中。它让我明白了珍惜食物的重要性,也教会了我感恩生活的点滴。那段岁月让我成长,让我更加坚强和勇敢。

回忆那段饥饿年代,我感受到了希望的曙光。虽然当时的生活充满困苦,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放弃对未来的期望。我们努力奋斗,相信着一天会有好转。如今,当我回望过去,我深深感谢那段岁月,它让我学会了坚持和希望。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困难,我都会勇敢面对,相信希望的曙光会照耀我们的前方。

饥饿年代的记忆散文 篇三

饥饿年代的记忆散文

  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下面和小编一起来看饥饿年代的记忆散文,希望有所帮助!

  人的记忆力是惊人的。有些事情过去几十年了,回忆起来就像钱币上的水印,一旦对着光亮,就历历在目,清晰可见。我第一次下饭馆的情景就是这样。

  那是一九六零年,饥饿威胁着每一个人。正值少年的我,更是整日饥肠辘辘,坐卧不安,仿佛心思都放在三顿饭上,吃了上顿盼下顿。那时,总觉得喉咙里象长了一只手,吃到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咀嚼,就被一把抓进了肚里;而胃又象个炽热的火炉,即使吞下一块铁也会被融化。

  我们家因父亲被打成右派送去劳教,母亲以五十几元的工资养活家里老小八口人,生活艰难可想而知。作为老大的我,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带着弟妹们利用假期糊火柴盒以补贴家用。一天,妈妈把我叫在一边,给我一张“就餐券”,作为奖励让我下了一回饭馆。

  “困难时期”,街上的饭馆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它被有关部门严格地控制着,按每天的接待能力,制成“就餐券”,由街道办事处居委会分发下来。由于饭馆太少,一家恐怕一年也轮不上一回。可能是居委会主任见我家困难,动了恻隐之心,妈妈很幸运地得到了一张。

  就餐券是用劣质的粉红色草纸印制的,两寸见方,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前来某餐馆就餐。至于供应什么,那要到

饭馆才知道。妈妈递给我一个分层饭盒,叮咛说如果是包子饺子之类的就拿回来和弟弟妹妹一起吃,如果是面条馄饨等带汤的,你就在那儿吃了。

  我拿的是东大街黎明泡馍馆的餐券,就餐时间是下午两点半。那儿离我们家很远,我早早就出发了。当时正是暑天,骄阳似火,路上少有行人。东大街虽是西安最繁华的街道,也像缺血的病人,苍白而缺少活力,只有饭馆前才有少见的热闹。那时人们的听觉、视觉、嗅觉象敏锐的雷达,捕捉着一切吃的信息,饭馆透出的香气让过路的人精神为之一振,不由得都放慢了脚步。

  我循香走进了饭馆,立刻被里面的场景吸引住了。只见操作间的锅里笼里热气腾腾,就餐者吃面条的吸溜声,吃包子的咀嚼声擂击着耳鼓,一股股口水从我的双颊涌出,人就象进入赛道的马一样兴奋不已。很快我也买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份:一屉小笼包,一碗肉丝面。我把饭盒盖打开,把包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上层。然后端起面条慢慢地放到桌上。一股香气袅袅飘入鼻孔,温润而又浓烈。面是手擀面,微微发黄。上面浇着肉臊子,是肥瘦相间的肉丝和黄花菜、木耳、胡萝卜丁、豆腐丁,色彩斑斓,令人赏心悦目。汤上面还飘着大大的油花,甚至在碗边还连成片。这在我家里是绝对看不到的,那时一个月三两油,家里的饭菜里根本没有油星,只有在阳光下能折射点霓的色彩,却也像霓一样的虚幻。

  肉丝面真香啊!我先小小地啜了一口汤,滚烫滚烫的直奔喉咙;又挑起一根面,来不及吸就进了肚,滑滑的,感觉真好;这次要慢慢地品味了,我夹起一根肉丝送进嘴里,在牙齿的挤压下,油顺着齿缝渗下来,香味在舌尖上一点点地释放,舒服极了。

  这时我还是坚决地放下了筷子,来时的想法顽强地冒了出来:就在妈妈给我饭盒时我就想好了,不管供应什么我都会一起拿回去,决不独自享用。我想起可怜的弟妹们,尤其是三弟和小弟,爸爸被带走时,他们一个三岁一个一岁多,就和我们一起过着苦日子,小小的就糊火柴盒,一坐一整天。不知道什么是童年的欢乐;妈妈肩负着全家的重担,由于营养不足,患了肝炎和浮肿病,腿上一按一个坑,好长时间都不能平复。她却像不知疲倦的鸟儿,把一切都叨给嗷嗷待哺的我们,我也要向妈妈学习。当我提着饭盒走出饭馆时,我甚至被自己的行为感动了,想着妈妈赞赏的目光和弟妹们的馋样,差点没笑出声来。

  带着美好的情绪中回到家里,正碰上准备做饭的妈妈,她打开饭盒,看到里面的面条,虽然都泡涨了,但色泽依旧、飘香诱人。想不到妈妈却大发其火,把饭盒在案板上墩得哐哐作响:“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蠢,连吃都不会?这面条还拿回来做什么?!”看着妈妈生气的样子,我委屈而又胆怯地低下了头。忽然,我觉得脖子后一片湿热,妈妈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大滴大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下来。我知道,妈妈是心疼我太懂事了。

  那一年,我十四岁。

  六零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或者是人们难以摄入足够的卡路里,反正觉得特别寒冷。这天,天阴沉沉的,厚厚的云层低低的压在头上,风吹在人的脸上象刀割一样。纱厂街不宽的路面上满是泥泞。窄窄的肉店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没有说笑,没有喧嚣,仿佛黏稠的泥浆,极缓慢地蠕动着。

  早上妈妈说他们校长刚从北京开会回来,家里孩子多,人小嘴馋,肉票早早地用完了,他爱人说想接风都没东西。妈妈答应先匀出两张肉票给他们,让我买好肉赶下班前送过去。

  那时买肉要排几个小时的队是很平常的事,尤其是已近年关,肉票从平时每月半斤变成了一斤,更提高了人们排队的积极性。为了保险,我吃完早饭就去了。听人家说今天的肉好,猪又大又肥。那时能买到肋条肉人最高兴,买的要是瘦肉会使人懊丧得一天都提不起精神。我一边随队伍移动,一边祈祷着漂漂亮亮地完成任务。

  中午,妹妹来替换我回家吃饭,我想着天冷路又不近,怕妹妹年龄小排队误事,就没回家。排到中午一点多,眼看着就到跟前了,肉却卖完了。要再去拉肉,还得等个把小时。消息一传开,像烧红了锅里撒了一把豆子,队伍炸了。人们纷纷挤到前边看个究竟,等到重新整理好队伍,我又被推后了十几米,本来还高兴的我一下子沮丧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雪来了,而且越来越大,我的鞋底已被雪水浸透了,把冻裂的脚后跟蜇得生疼,冷风顺着脚脖子直往棉裤里钻(棉裤短了没钱做新的,每年冬天外婆都是找点布在裤脚上接一节,今年冬天来得早,这项工作还未进行)肚子饿得像擂鼓般乱响,人已经冻得麻木了。时间也仿佛被冻结了,直到下午三点多肉来了,人们才有了点活气。终于轮到我了,恰恰是肋条肉,膘有二指厚。大半天的辛苦有了回报,我高兴极了。在人们“啧啧”的羡慕声中,我捧起肉(因为物资匮缺,店里不提供捆扎肉的几寸麻绳)赶紧往学校赶去。

  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紧,肚子里无食,人也没了精神,吸进肚里的凉气更是往骨头里渗。手中的肉在白雪的浸润下,红白相间,越是好看。捧肉的手却因无法在袖筒里暖一暖由红变紫,手指尖像针扎一般难受。我默默地催促自己快快赶路,腿脚只是机械地挪动着,通往学校的路显得特别漫长。

  到学校已是放学时分。我迎着妈妈着急的眼神把肉递上去,才发现手已经冻僵了,半天握不拢,收不回来,人也像个雪人了。这时校长领着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我还高半头的女儿走过来,嘴里连声谢谢的从妈妈手里接过肉时,一股莫名的泪水,刹那间流过我的心头。

  六一年的夏天,外婆利用我们假期回老家看舅舅和刚出生的小表弟,临行前最操心的是怕我们没计划,早早吃完口粮,那可是塌了天的大事。在那饥饿的年代,别说是小孩,就是大人,如果篮子里还有两个馒头,不吃完晚上都睡不着觉的。面对外婆的反复叮咛,我和两个妹妹保证说:外婆,您放心走吧,我们不但不超吃,还保证要节约出一袋面来。妈妈忙说,够吃就行,别搞什么节约了。她知道我们说话是认真的。

  外婆走时带着小弟,还给小弟手里塞了个饼,刚到火车站就被一个饥民抢走了,他狼吞虎咽几口吃了下去,送行的我们吓了一大跳。其实这在当时是常见的风景,常听说有人在食堂买了碗面,稍不注意就有人上来抢走,怕你夺回去,连忙“呸呸呸”往碗里吐上几口唾沫;走在路上你拿的任何吃食都可能被抢,那都是从农村跑出来的饥民,饿得甚至失去了理智。

  当时妈妈因为营养不良加上太劳累,患了肝炎,在单位办的病号灶上吃饭,我们姊妹几个自己在家做饭吃。要吃饱饭光靠供应的口粮是远远不够的,还要“瓜菜代”(这是当时一个专用词,对人们的饮食结构定位是相当准确的)添加相当数量的蔬菜充数。我们的生活费人均不足七元,还在贫困线以下,蔬菜有时也买不起,还得捡一些菜叶裹腹。

  外婆走后,剩下我们兄妹五人,当时我十五岁,大妹十三岁,二妹十一岁,二弟八岁,三弟六岁半。加上小弟,家属院里大人统称我们是三个大的,三个小的。两个弟弟还不懂事,吃饭时还不知道照顾别人。因而吃米饭时,桌上最好的菜是他们的.,吃面条时,稍稍加一些菜叶子,他们就会闹起来。所以在吃面条时常常给他俩各捞一小碗,然后再把菜下到锅里,我们三个大的吃汤面。那是什么样的菜呀,大部分都是捡来的老白菜帮子、萝卜缨子、红薯藤上摘下的叶柄。记得有一次,我们捡来农民收过莲花白后留下的老叶子,黑青黑青的,妹妹把它放在面汤里,做成浆水菜,然后拌到面条里。给两个弟弟捞完面后,锅里的面条已所剩无几,菜一放进去,黑黢黢的,星星点点的面条倒成了点缀,我们三个也是一吃几碗。连着吃了几天,搞得我们三个都拉肚子,一天跑十几趟厕所。就这样,也没有改变我们节粮的决心。

  为了给肚子寻找填充物,真让人费了不少脑筋。居委会办的墙报上介绍做双蒸饭,就是把米饭蒸两次,放两次水,一斤米可以蒸五斤饭;面条提前两小时下好,放在汤里泡着,吃时一碗会变成平时的两碗。我们照着做,两个弟弟不干了,那不就是稠稀饭和面糊糊麽!

  有一次我们学人家的样子,摘了好多槐树叶子,晒干,搓成碎末,然后用极少量的面作粘合剂,烙了些饼吃,饼是青色的,吃着苦涩中带点清香,我们舍不得吃完,特意给妈妈留了两张。傍晚妈妈下班回来,妹妹兴奋的迎上去,捧着饼,又告诉妈妈我们是如何采撷(邻家大毛因此还从树上连同一大股断了的树枝跌落下来)制作的。谁知妈妈看了一下饼,又看了看案板上还剩下的槐树叶,平时总是微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拿起饼两下撕了,甩在案板上,又几把把案上的槐叶扒下来,厉声说,谁让你们吃这个!边说边把妹妹搡了两把。这时妹妹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我也鼻子一酸。妈妈,我们知道你太辛苦了,太累了,总想为你减轻一点负担,我们去捡菜叶,拾煤渣,糊火柴盒,纺石棉绳,从来心理都是那么坦然,从来没感到丢人,也不怕看别人的冷眼,难道我们心甘情愿地节约粮食也算错了么?“你们吃这个,要是中毒了怎么办呢?”不知什么时候妈妈眼泪也下来了。妈妈是太心疼了,她的孩子们太懂事,才十来岁的孩子,豆蔻年华,正是长身体贪玩的时候,忍饥挨饿,已是骨瘦如柴,却还在克扣着自己。那天,不会做饭的妈妈和了盆面,烙了两张大饼犒赏了我们。

  假期结束,外婆回来了,我们真的节约了一袋面粉(当然,其中包括外婆和小弟的定量)。现在看来,这个行动有点幼稚可笑,它却锻炼了我们的自控能力和关心他人吃苦耐劳的品质。还有一旦定下目标就毫不动摇地去争取实现的执著,它让我们在日后的生活中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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