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经典散文 篇一:远离家乡的思念
春节,又称为中国的农历新年,是中国人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对于千千万万的中国人来说,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最喜庆的节日,也是家人团聚、亲情升华的时刻。然而,对于那些身处异乡、远离家乡的人来说,春节却意味着一份特殊的思念和离愁。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想起了我的朋友李明。李明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年轻人,为了生活,他离开了家乡来到城市打工。虽然他在城市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每当春节来临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思乡之情。
在城市里,春节的气氛并不浓厚。虽然有一些商家会装饰店铺,摆放灯笼和贴春联,但是和家乡的热闹相比,这里显得相对冷清。李明对于这种环境感到非常不适应,他总是时刻想着家乡的年夜饭、亲戚的团聚和放鞭炮的欢声笑语。
每年的春节前夕,李明都会给家人打电话,询问家乡的情况,并向他们表达思念之情。虽然通过电话可以传递一些思念,但是在他心里,无法亲眼目睹家人的团聚和欢乐,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遗憾。
然而,即使远离家乡,李明依然会尽力感受春节的氛围。他会在城市的小超市购买一些年货,准备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虽然在人迹稀少的城市角落,他无法感受到家乡的热闹,但是他仍然会在寂静的夜晚,点燃一根鞭炮,向远方的家乡祈愿。
对于远离家乡的人来说,春节是一种特殊的痛苦和思念。尽管他们在异乡已经建立了新的生活,但是对于家乡的情感始终是无法割舍的。他们用思念和祝福,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远方的亲人,希望他们能够过一个幸福美满的春节。
春节经典散文 篇二:年味的回归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也是一年中最喜庆、最热闹的时刻。对于我来说,春节是一种独特的感受和回忆,是年味的回归。
在我小时候,每年的春节都是我最期待的时刻。我记得,那时候家人会提前几天开始准备年货,买新衣服、收拾房间,家里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气息。在除夕的晚上,我和家人围坐在一起,等待着新年的钟声敲响。
当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家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喜庆而热闹。父母会给我和弟弟发红包,我们则会给父母拜年,亲戚们也会纷纷拜访,带来祝福和新年的问候。家里的厨房里冒出阵阵香味,父母忙着准备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菜肴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屋子。
而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生活的变化,我们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春节的氛围似乎已经有所淡化,很多人选择出游或者回家乡外的其他地方度过假期。城市里的商业气息也逐渐盖过了传统的年味。
然而,尽管外界的变化和冲击,我仍然坚信春节的魅力不会消失。每年的春节,我都会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共度这个特殊的时刻。尽管家乡也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那份亲情和传统的味道从未改变。
回到家乡的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家人的笑声、亲戚的问候、年夜饭的香味,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这种感受不仅仅是对于亲情的回归,更是对于传统文化的传承和珍视。
春节,是一种独特的感受和回忆。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应该珍惜这份传统和文化,让年味回归,让春节成为我们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刻。让我们一起追寻年味的回归,共同庆祝这个喜庆的节日。
春节经典散文 篇三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走了甲午,又迎乙未,“羊年”春节如约而至。回乡的、釆购年货的、走亲访友的,京城的人们忙碌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看周边的人们,总感觉到似乎少了些过年的味道。小时候过年,最幸福的就是盼年,那种虔诚的心情、那种迫切的滋味,如今每每想起仍然激情满怀。穿新衣、放鞭炮、贴春联、吃饺子、给老人磕头拜年,要压岁钱,逛庙会等等,除夕夜,追逐着鞭炮燃放时的硝烟味和响声,端着盛满饺子的大碗和一群小伙伴,村东跑村西,那种质朴、那种热闹、那种童趣,已深深地留在了记忆里。长大后,这些已经印记在脑海中儿时的梦,自觉不自觉地变成了一种独有的挥之不去的影像,深深地扎根在心里。人生无常,有起有落。有时像花儿一样多姿多彩,有时像河流一样弯弯曲曲;人生之路,有鲜花、有掌声,也有荆棘、有旋涡;走南闯北,人到了一定年龄,生活的历练难免会遇到遇上难忘的人和事,正因为这些奇怪的事、难忘的的人,才使得人生更加丰富精彩。
春节是中国最传统的节日,合家团圆,共度良宵。家,亲情,融融的爱意,构成了年味的源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扎根心中、生生不息。午后起床,仰望窗外,一个万物复苏的春天正在徐徐开放。恍然间,腊八已过,匆匆忙忙似乎己记不起腊八粥、腊八蒜的味道,小年刚过,吃过的饺子也许还没完全消化掉,但似乎也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记。下班步行回家,看到街道两旁路灯杆上挂着的一排排的红灯笼和有关年味广告、标语,才深深地感受到年真的越来越近了。春节将至,这意味着春天就要来了,万象复苏草木更新,这给刚刚还在冰天雪地、草木凋零的漫漫寒冬中生活、盼望着春暖花开日子的人们,带来了不尽的喜悦和希望!
中国文化悠久的历史,赋予了春节太多的内涵。古往今来,在春节这样一个特殊的时空环境里,给了许多文人墨客想象发挥的空间,留下了许许多多美文佳句。一元复始,万象更新;“遥闻爆竹知更岁,偶见梅花觉已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暧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事过境迁,时隔多年,如今读起仍脍炙人口。
春节是我国一个古老的节日,也是全年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在千百年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一些较为固定的风俗习惯,留传至今。从腊月二十三小年起,人们便开始“忙年”:扫房屋、洗头沐浴、购年货、准备年节器具等等,所有这些活动,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就是“辞旧迎新”。除夕,全家欢聚一堂,吃罢“团年饭”,长辈给孩子们分发“压岁钱”,一家人团坐“守岁”。待第一声鸡啼响起,或是新年的钟声敲过,街上鞭炮齐鸣,响声此起彼伏,新的一年开始了。翌日,男女老少无论贫富,都穿上平时舍不得穿戴的节日盛装,给家族中的长者拜年祝寿,走亲戚看朋友,相互拜年,道贺祝福,恭贺新喜、恭喜发财,节日的热烈气氛不仅洋溢在各家各户,也充满各地的大街小巷,一些地方的街市上还有舞狮子,耍龙灯,游花市,逛庙会等习俗。这期间花灯满城,游人满街,热闹非凡,盛况空前,直要闹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才作罢。
由于人们生存和发展的历程充满了不确定性,也正是这种变数,赋予我们每个人多姿多彩的人生。春节传承千年,蕴含着中华民族文化的智慧和结晶,凝聚着华夏人民的生命追求和情感寄托,传承着中国人的社会伦理观念。如今的春节,虽然年味越来越淡,但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我们来说,天南地北的亲人汇聚到一起,过一个团圆年,这无疑成了一件很奢侈、幸福、快乐的事情。
春节是一年的结束,也是新年的开始。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的过,新年伊始,时光向好,那就让我们怀揣美好,放飞希望!
春节经典散文 篇四
春天来了,鞭炮齐鸣,人们欢天喜地,汉人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春节”如期而至,华裔们摘星宴月,曲水流觞,时尚人间。
三十的晚上,家人团聚,无论多远都赶回家中,团聚儿孙,孝敬老人。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一辈辈的传下来,我是十六岁那年才懂得的。
那是1969年的春节,那时的春节凭票买几斤瓜子和糖块、吃顿肉馅饺子就很丰盛了,我家虽在城市,父母却都是农民出身,也不会教育孩子,三十晚上我和同学玩疯了,一直在外面玩到早晨3点多钟,又累又饿才回家。一到家,母亲就告诉我,爹妈和弟妹都在等你回来过年,饺子还没煮呢!我嘴上说:“非等我干嘛,你们吃呗。”心里却及为震惊!第一次感到原来我在家里这么重要,感到父母亲人对我的爱。本来是午夜12点吃饺子,为等我清晨4点钟才将饺子煮好。
第二年我领着十一名同学响应毛泽东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号召,写了大字报,表了决心,不等过春节就第一批下乡,到了吉林省永吉县河湾子公社兴隆六队,在鳌龙山下建立了集体户,那时可能是为了缓解春运的紧张,报上都大势宣传要过革命化的春节,我们也不懂为什么,算是赶时髦吧,也一致同意在农村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不回家过年。
刚到农村,队里临时把我们安排到老乡家里住了几天,将生产队的饲养所收拾好了,我们才住到一起,三间房子,西屋原来就住人让给了女同学住,东屋房顶还露着天,躺在炕上还可以观星望月,这浪漫的情调就自然是男同学的寝室了,不过炕还是蛮热的。中间是厨房,即四个台灶,四口大锅,典型的早年东北农乡居室。
三十晚上很热闹,我们十二个人,各显其能,和面的,赶皮的,调馅的,说笑打闹中包出好多花样的水饺,在当时是色香味具佳,让人特有食欲。当时有几名热心的农妇在自家忙完,担心我们这帮孩子不会包饺子,来集体户一看放心了,这帮城市孩子手很巧,比他们包的大饺子好看多了。
年夜,是否放过鞭炮已记不得了,只清楚的记得大家吃完饺子,女生都哭了,有的抹泪,有的抽泣,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她们想家,想自己的亲人!我是领头的,女同学的眼泪一下子浇灭了我“革命的热情”,让我第
一次感到了思念的苦痛,略一思考,即向大家宣布:明天我看家,其余全回家过初一!当时同学们立即转悲为喜,高兴得连夜收拾东西。虽然我没有回家,可女同学的眼泪和要回家的兴奋劲却永远的刻在了我的心里。
如今春节,我们儿孙满堂,到饭店欢聚,再也没有“革命化春节”之说,把过去的事情讲给年轻人听,尽享我们的天伦之乐。
春节经典散文 篇五
阿华是我高中时的同窗,今年春节他从深圳回到了家乡,没过两天我也从上海返回了家乡。
我请阿华陪我去逛春节庙会,阿华推说要在家里陪伴父母,婉言拒绝了我的邀请。过了几天,我通知阿华去参加同学聚会,不料阿华听说同学聚会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他又以要在家陪伴父母为由,委婉地表示不能参加同学聚会。我不高兴地对阿华说:“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一天到晚要守在父母身边?”阿华认真地问我:“你计算过这辈子你还能陪伴父母多少天吗?”我茫然地摇摇头。阿华平静地说:“我计算过,我这辈子还能在父母身边的日子只有一百四十天。”“一百四十天?”我喊了起来:“怎么会这么短?”阿华说:“那我就来给你算一算,我大学毕业后在深圳工作,我每年春节回一趟老家,去掉回家时在路上消耗的时间,每年我能够在老家陪伴父母七天。父亲和母亲同龄,今年都六十岁了,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是七十二岁,如果上天眷顾父母,他们能活到八十岁,我这辈子还能陪伴父母的日子也就是一百四十天。这一百四十天对我来说也许是个平凡的日子,但对父母来说就尤为珍贵,他们期待每年能看到我的笑脸,期待每年能吃到我亲手包的饺子,比起父母的心愿,逛街聚会实在算不上什么。”
阿华的话让我心中一颤,我沉默良久后对阿华说:“你的计算其实并不精确,我认真算了一下,我这辈子还能真正陪母亲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和你一样,一年也就是春节回老家一次,在老家最多呆上六天,在这六天里我有三天时间要在外面参加朋友聚会、逛街、下馆子,剩下的三天除掉洗澡、睡觉、上厕所等琐事用去的时间,真正能陪母亲的时间每年共有三十个小时。母亲今年五十八岁,如果母亲能活到八十岁,在她的晚年我能在她身边的时间只有六百多个小时,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道看似简单的算术题细算起来真的让人心疼,当我们离开了父母的呵护,努力在外面打拼时,有没有停下过脚步想想这辈子我们还能陪伴父母多少天呢?我们都不乏孝敬之心,但我们常犯的错误是总在想:等我有了钱一定好好孝敬他们;等我买了大房子一定接两位老人来住;等我忙过这段时间一定回家看看他们……可是父母不会在原地等我们啊!与其想着日后如何孝顺父母,不如现在开始就好好珍惜与父母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让父母的晚年充满爱的阳光。
春节经典散文 篇六
冬月一过,便是腊月。母亲常说两句话,一句话是“那个老哥走了六年了”。“那个老哥”指的是我父亲,父亲是六年前的那个腊月二十九走的。另一句话是“再过×天就过年了”,每隔两三天,母亲就说这话。对于春节,母亲有如国人盼奥运会倒计时那般迫切。
望过年,是我辈小时候最甜蜜的记忆。王安石有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过年热闹吧,宋朝热闹,当代也热闹。我幼时的除夕,还没有春晚,父亲在堂屋中间放一个秋日就晾干的树兜,生起火,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吃苕果,嚼蚕豆,尝雪果,喝川芎茶,一直呆到零点,放一个万子头(鞭炮),然后睡觉。除夕夜,母亲年前给我添制的新衣,我是要穿着睡觉的。
现在,我年过半百,对于过节似乎很淡薄,因为日子过得周正,感觉天天在过年。年逾古稀的母亲仍然望过年,而且那种感觉与日俱增。父亲是六十八岁过世的。母亲说,我比你父亲多活了四岁,今后的日子不多了。
父亲过世后,母亲患耳疾,听觉迟钝。然而,我的感觉反而特别好,因为老人耳背,反而增寿。还有,母亲现在仍然种地种菜,过八十,奔九十,我有十成把握。
母亲望过年,是在望团圆。中国的春节应该是团圆节、亲人节。二弟修文一家三口在广东中山,我次子了然一家三口在深圳,过年了,都该回家。母亲要求很简单,能看上他们一眼。
去年,次子了然一家三口没回家过春节,母亲说,大过年的,人多,买不上票,来年再回也好。当时,我想到唐朝有个诗人叫唐来鹄的一首诗《除夜》:“事关休戚已成空,万里相思一夜中。愁到晓鸡声绝后,又将憔悴见春风。”这唐来鹄应该是个硬汉子,春节回不了家,相思一夜,愁到晓鸡,又将憔悴……我不知道春节远在深圳的儿子,除夕之夜会是个什么样子。
年前,了然回过大冶。因为春节不能回家,他要提前把一家人请到大冶某酒店吃一顿团圆饭。那顿饭,我没有参加。正如大家所说,接了媳妇,好比嫁了个儿子,这了然,忘了老头子,奶奶总该记着吧。
今年,了然一家三口回来了。长子一木有车,我让他回老家接奶奶。我开车去了大冶北站。在站口抽了三去烟,儿子了然、儿媳玉姣、孙女紫云都回来了。
大年三十,一家人回老家柳林吃团圆饭。长子一家三口,次子一家三口,三弟一家三口,伯父家我四兄弟,加上母亲、我和妻子,围了一大桌。先是大家给两孙女发红包,母亲把儿女们给她发的红包发给了曾孙女。曾孙女毕竟不是在老家养大的,在她们的心中,红包似乎比太婆更重要,长孙女纤云读小学一年级晓得说声“谢谢”,小孙女紫云才三岁,只是朝太婆看了一眼。
我在孙女这个年龄,过年是没有享用红包的。除夕,母亲给我们兄妹分蚕豆和苕果,好年成还可以分到十多颗花生。记得有一年,同年爷给我一角押岁钱,同年爷一走,这一角钱便装进入了母亲的口袋。
吃团圆饭自然要喝酒。咱家有喝酒的传统,祖父喝酒,伯父和父亲喝酒,叔伯几兄弟喝酒,两个儿子也学着喝酒。祖父、伯你和父亲相继过世,父亲的照片挂在墙上,我心中不免有几分伤感。于是,我提议先给过世的长辈们敬一杯,大家一同站了起来。这时,母亲夺过三弟尚文的酒杯,说他酒量小,要他换喝啤酒。
喝酒的男人,各有各的可爱:每每喝酒每每不醉的男人,最能高瞻远瞩,凡事运筹帷幄;微昏薄醉,醉眼蒙胧的男人,冷眼旁观,世界看得更清楚,不醉不休;酩酊大醉的男人,有着难得糊涂的洒脱与超然。我呢,这三种男人都不像,可用一两的酒杯给每个喝酒的男人敬了一杯酒,包括我的儿子。
二弟修文一家三口初一下午五点半坐高铁到大冶北站。我们通了电话,说好了在县城我家吃晚饭,母亲也在等着。我们等,等到七点钟他们未到。母亲多次催打电话,关机。我便给弟媳打,弟媳说,回她家了,明天回老家看母亲。
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直直的。我生气了:我们可以等,可以饿,母亲不能。长孙媳妇几次把汤碗端到她面前,她都说“再等一下”,我知道母亲一直在等。
父亲过世后,我成了一家之长,对于二弟的行为当然恼火。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打电话,便给弟媳发信息:母亲在家等你们一下午,到现在还不吃饭。回过来的信息是:明天回家看母亲。
明天是大年初二,按地方习俗,这一天只允许给头一年过世的长辈拜年……于是,我回信息:明天,老家柳林不欢迎你。
很晚的晚餐,我们父子三人喝了一瓶酒……平日,母亲胃口好,比我还能吃,但这个晚上,母亲在我们的逼迫下只喝了一碗汤。
这个老二,只听老婆的,母亲说。
当代社会,听老婆的应该是部分优秀男人的美德,包括老二修文。男女双方都有长辈,先去哪里无可厚非。改变路线总该打个电话吧,何况事先有约,更何况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在等——老二和弟媳都是教师,这个道理该懂。
这个晚餐,我们父子三人喝了白酒喝黄酒。这黄酒是小儿媳玉姣从老家十堰房县带回来的。回老家柳林之前,了然一家三口回了房县,也带回来黄酒。黄酒先煮热,凉一会儿,然后倒入酒杯。这黄酒味纯,爽口,舒心,房县人说,能喝五两白酒的人千杯不醉。我才不再相信这千杯不醉的夸辞,因为我第一次去房县,喝的是这亲家母酿的黄酒,也被亲家母给灌醉了。
这晚饭喝酒近两小时,酒间,修文一家三口回了。于是,再添酒杯、碗筷,再热菜,再炒菜。突然间,沉默一下午的母亲有说有笑了。母亲特那想那个已经上了大学三年级的孙子一丁,一丁长高了,白胖了,肯定长学问了,母亲对着一丁说个不停。
在讲台站了三十七年,我以为现在的孩子大多是这般情形:小学紧跟母亲,中学崇拜父亲,上大学了坚信自己。一丁生在广东,长在广东,家乡观念自然淡薄,何谈乡愁,而且浓浓乡愁是无法培养的。再说,一丁上大学了,还是母亲跟屁虫,我以为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席间,我对一丁说:你姓曹,不姓周。母亲说,是的,是的。一丁当时并没有听懂了我这话的意思,却触动了他反感的神经……事后,我很后悔,觉得这话说得太牵强,太武断,太片面。但我真的希望,一丁春节期间能跟他父亲屁股后面,去我和修文舅舅、姑父、妹妹家中串串门,因为每次春节回家,他时常蜗居在外婆家,我们家的亲戚没有人知道他。
我曾读过一篇散文,这篇文章极力吹捧“吾心安处是吾乡”的人生哲学。对此,我不敢苟同,故乡本是故乡,是父母、祖父母、曾祖父生活的过的地方,那里有他们的老屋和坟墓。站在老屋前,或是站在坟墓前,子孙后代应该想起先辈们的一些往事,应该传承祖辈们的美德和家训,应该记住乡愁而后昂首挺胸地走出故乡……
曾做过童养媳的母亲老了,春节给过她忧伤,更给她带来快乐。母亲在,家在,我很骄傲我还在做母亲的儿子。这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母亲老了,我希望我的儿孙辈能够尊敬她,并给她幸福和快乐,包括我。母亲如同一根扁担,这根扁担挑出了幸福的三代人,若干年后,当母亲成为墓碑的时候,所有的晚辈流出的眼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