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的青春爱情小故事 篇一
在一个宁静而美丽的小镇上,有着一对相爱的青年男女,他们分别叫做李子涵和张雨萌。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性格互补,相互扶持,就像是天生的一对。李子涵是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他总是能带给身边的人积极向上的力量。而张雨萌则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她总是能在李子涵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予他帮助和鼓励。
他们的爱情故事发生在高中时期。那时候,他们都正在为高考做准备,压力非常大。每天都要背着沉重的书包,奔波于各种补习班和自习室之间。但是,无论多么疲惫,他们总是能在一起找到慰藉和安慰。
有一天,李子涵突然得了重感冒,高烧不退。张雨萌得知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学业,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她给他泡草药水,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次又一次地叮嘱他要好好休息。李子涵感受到了张雨萌的深情厚意,他决定要好好努力,不辜负她的付出。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李子涵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他们又开始了紧张的备考生活,但是,他们却更加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时间。他们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相互监督学习进度。他们一起去公园散步,享受阳光和微风的拥抱。他们一起去电影院看喜剧片,为彼此的欢笑而欢笑。
终于,高考的日子到了。他们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相互鼓励。考试结束后,他们相拥在一起,泪水涌上眼眶。他们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一直走在一起。因为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纯真、坚定。
几个月后,高考的成绩出来了。李子涵和张雨萌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被自己心仪的大学录取了。他们选择了同一所大学,继续着他们的爱情故事。
在大学里,他们一起面对了更多的挑战和困难。他们一起度过了激烈的学术竞争,一起经历了生活的起伏。他们互相支持、互相鼓励,共同度过了大学时光。
毕业后,他们选择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共同创业。他们一起经营着一家咖啡馆,每天都能看到笑脸和幸福的故事。他们的爱情故事成为了小镇上的传说,人们称他们为“治愈系的青春爱情”。
他们的爱情故事告诉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只要有爱和坚持,就能战胜一切。他们的青春爱情如同一首动人的乐曲,让人们感受到了爱的力量和治愈的温暖。
治愈系的青春爱情小故事 篇三
巴漫天的雪花在小城上空飘荡,他快速从宝马车里走下,推开下属递来的雨伞,径直走进电视台。
摄像机前,他理了理西装,然后缓缓地说:“十五年前。也是在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认识了小芙。当时我只身来此闯荡,不料所有的钱都被偷光了,只好沿街乞讨。没有人可怜我,直到碰见小芙。她家开了一间小吃部,她瞒着父母偷偷塞给我两个包子。”
说到这儿,他的眼睛有点儿湿润,主持人递来块毛巾,示意他不要激动。
“我四处寻找工作,不惜从最廉价的搬运工做起。小芙每天都会给我送点儿吃的,带些书给我看,还会悄悄地把我的脏衣服洗了。我心里很不安,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说,因为觉得我厚道、能吃苦、有上进心。我说我很穷,她说穷不怕,只要有追求,迟早会有出息的。我们渐渐相爱了,我发誓总有一天要出人投地,然后风风光光地娶她。记得有一次,我和小芙逛街,我用微薄的工资为她买了一块玉,小羊形状的,她属羊。虽然是块假玉,但小芙却像宝贝一样珍藏着……”
“后来呢?”主持人问。
“后来,我跟随工程队去了南方。我不知道给她写了多少封信,却从没得到过回音,我们就此失去了联系。”
“那您这次上节目是为什么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早就结婚生子,我也结过一次婚,又离了。虽说现在身边不缺美女,但我永远忘不掉像雪一样美丽、圣洁的小芙。我现在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我很想报答她,让她生活得更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和她再续前缘。”
低矮的平房中,一个男孩儿对母亲说:“妈妈,这个老板说的怎么很像你呀?你叫小芙,也有一块小羊的玉,外公以前就是开小吃部的。”
“别胡说。”中年妇女喝止男孩儿,“类似情况的人多了。”男孩生气地换了台,她的思绪却禁不住飘回十几年前那个离别的夜晚。
“你真的要走吗?”
“是的。老板说,公司在南方接了个大工程,他会提拔我当项目经理。”
“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等我赚到钱,一定回来娶你。我走后,会常给你写信的。”
此后几年,她一封信也没有收到。她想他可能是沉醉在都市的霓虹里,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成了父母的眼中钉,终于抵不过亲朋好友的关心和劝导,嫁给了邻街一个修自行车的。她不爱他,但结了婚,生了孩子,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下来,一晃就是10年。不久前,因为单位效益不好,她被裁员,一家三口全靠丈夫修自行车的收入维持生计。
正想着,丈夫背着重重的工具箱回来了,她赶紧起身为他掸去身上的积雪。
“今天有什么好看的节目?”丈夫扫了一眼电视。
“饭热在锅里呢,你赶快洗洗手吃饭吧。”她转身进厨房端菜。
那天晚上,她竭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十五年前那个浑身肌肉、一口白牙、充满阳光的小伙子却总跳跃在眼前。后来她知道,他给她的信全被父亲截留了。父母不愿女儿跟一个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男人继续来往,他们希望女儿能有个稳定的归宿。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丈夫的鼾声越来越均匀,她替他把被子掖好,看着他苍老憔悴的面庞,不禁感叹:这些年,这个男人风里来雨里去,为这个家吃了多少苦。虽然他没什么大本事,却安分守己地做人,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和孩子。她忽然为自己之前的某些思绪感到羞愧,决心明早一觉起来,把今天的一切都当作一场梦抹去。
第二天,丈夫上班,儿子上学,她一个人在家翻看报纸,仔细搜寻每一条有用的招聘信息。突然,有人敲门,她打开门,一台摄像机迎面而来。“有个男孩儿打电话说,她的妈妈叫小芙,我们到居委会查问了您的具体情况,原来您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电视台的主持人说。她心里怨恨儿子的不懂事,但事已至此,她只好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的初恋情人现在身家数千万,他千方百计地寻找你,希望能再次见到你。”主持人说。
“我已不是十几年前的小芙了,我已经有了家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淡淡地回应。
“如果你不愿意和他再续前缘。他也愿意为你提供物质上的帮助。”说完,主持人掏出一张10万元的支票,“他委托我转交给你。”
“谢谢他的好意,但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不需要谁的帮助。假如我接受了他的钱,很容易伤了我丈夫的心。他辛辛苦苦地赚钱养家,虽然不多,但我们一家生活得很和谐、很快乐,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她果断地拒绝。
“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怀念那段纯真的恋情吗?难道他在你心中真的没留下一丝痕迹吗?”
沉默了良久,她终于微笑着说:“他现在很出色,我祝愿他早日找到新的伴侣。我曾经爱过他,爱他的勤奋执着,爱他的志向远大,如今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因为种种原因,我们错过了,心中难免会有遗憾,但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如果非要问我现在的态度和心情,我只有一句话:我只为曾经爱过他而骄傲!”
采访结束时,她请求主持人尊重她的个人意愿——删除刚刚拍摄下来的画面。主持人答应了,示意摄像师回去处理好。
送完客人,她又继续翻看招聘信息。她很清楚,如果早一天找到工作,就能早一天减轻丈夫的负担。但她却不知道,此时主持人那边正在发生着什么。
主持人把支票还给“摄像师”、“很遗憾,让你失望了。”原来,他装扮成了摄像师。
他摘下帽子和口罩,说:“不,我反而释然了。她对我的拒绝,说明了她是一个不贪慕金钱、有责任感、珍惜感情的人,我很高兴我没爱错人。”
“那你现在对她还……”
“我只为曾经爱过她而骄傲!”
治愈系的青春爱情小故事 篇四
最初,她只是他千万个读者中的一个。他在英国,而她在美国。
擅长写爱情的他一直没有结婚;而她,有着自己不完满的家庭。她的丈夫外遇不断,后来,他居然爱上了她的表妹,不得已,他们离了婚。她带着两个孩子,从美国来到英国。就这样,他成了她可以倚靠的朋友。
这一年,他55岁,她38岁。
他们之间有许多密切的往来,但却不关涉爱情。
后来,她在英国的签证到期了,摆在她面前的将是离境,而留下的唯一办法就是与一位英国公民结婚。他决定帮助她,给她一份名分上的婚姻。就这样,两个彼此存有一定好感的人被命运安排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他们的关系还能往前走一步。
推动他们关系往前走一步的,是一只骇人的手。
一天晚上,她不留神儿在家里摔了一跤,双脚骨折了。送到医院检查,竟查出了癌症,且是晚期。他震惊了。突然意识到,苛刻的上帝,要以倒计时的方式计算这件珍贵礼物留存在他手中的时间了。
这是她处境最为悲惨的时候——背井离乡,经济拮据,又身染重疾。她有一张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白发斑斑,双目无神,容颜憔悴。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爱上了她,深深地爱上了她。这位写了太多爱情传奇的作家、学者,终于有机缘幸福地将自身放进了一个真实的爱情传奇当中。
他们的婚礼是在医院举行的。新娘躺在床上,新郎坐在床沿。
婚后,他们“如一对二十岁多的蜜月中的爱侣”,缠绵缱绻,携手送走了一千个美丽的晨昏。
病魔再次向她袭来。她含泪含笑地走了。
他被孤单地撇在人世间。在那些泣血的午夜,他拿起笔,真实地记录下了丧妻后的大悲大恸。
那是一本写给她看的书,也是一本写给他自己看的书。那本书,被台湾一位灵慧的译者译成了中文,书名就叫《卿卿如晤》。
他说,她离去的事实,像天空一样笼罩一切。他是那样地绝望。他不敢去他们常去的啤酒屋小坐,也不敢去他们常去的小树林散步。但他又强迫自己非去不可。他用自己爱的触须,碰触遍了他们相爱时的丝丝缕缕、点点滴滴。太多不期然的时刻,他的老泪“夺眶而出”。
他以为自己会在这无限悲痛中度过残生了。但是,没有。他如实地告诉她,也告诉世界,在那苦痛持续了十多天之后,他像一个被锯掉了腿的病人,在安上“义肢”之后,居然拄着拐杖开始学习走路了!
他为自己心理状态的好转羞愧不已,“觉得有义务要尽量珍惜、酝酿、延
续自己的哀伤”。但是,他又坚定地告诉她说,他不要那样的虚荣。他要带着“女儿兼母亲,学生兼老师,臣民兼君王”的爱妻的那颗心,遵循生活的秩序,从容地活下去。
真相,惨苦的真相,不由分说地撕碎了我们煞费苦心的美丽构想,把我们不愿接受的一个丑陋结局当作礼物,猝不及防地塞进我们怀里。我们甩不掉它。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隐忍地揣了它,凭靠那被我们诅咒了一万遍的“义肢”,步步见血地赶路。
感谢他——伟大的C。S。路易斯!他为人间书写了一段最洁净无瑕的爱情;更可贵的是,他勇敢地剖开自己的心,告诉乔伊,也告诉世人,他是普通的“亲人亡故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生活之水不会因岸柳的枯黄而停止流淌,日子照样还得过下去。
所以,他在书的结尾处引用她的临终遗言,意味深长地说:“我已经与神和好。”
治愈系的青春爱情小故事 篇五
故事,从2004年的一个垃圾桶说起。
那个时候,我们读高三,班级里有一个喜欢立在垃圾桶旁大快朵颐的男生,叫苏杨。他不管吃什么都喜欢挨着垃圾桶,吃零食、嗑瓜子,或者吃盒饭。
每个经过的同学都会对着他的虎背熊腰来一掌,问他:“你怎么又在垃圾桶旁边吃饭?”
他抬起头,推一下眼镜:“嘿嘿……”
问他话的同学已经走远了,他的傻笑还没结束。
我们曾一度担心,或许总有一天苏杨会被同学们的巴掌拍出内伤,可是直到高考结束,紧接着我们各自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苏杨一直都是健康成长,没有内伤,连一口血也没被拍出来。
说起来我和苏杨算是有缘有分,大概初二还是初三的时候,苏杨转到我所在的班级。那时候我成绩好,虽然他的成绩也不赖,但在我眼里,苏杨顶多就算一个头脑还不错的男生。
而且这个男生喜欢披着女同学的衣服躺在课桌上睡觉,远远地望去,还以为是衣服的主人长着一个宽大而壮硕的背。
后来苏杨长期借同一个女同学的绿色绸面外套来披着,班主任老师以为衣服是他的,告诫他:“苏杨,你不要再穿这种发亮的外套了,像个小痞子。”
全班哄堂大笑,苏杨也“嘿嘿嘿”跟着一起傻笑。
苏杨把外套还给女同学的时候,衣服虽然没被撑破,但缝线处的缝儿明显变得很大。女同学涨红了脸,说:“苏杨,衣服被你穿坏了。”
苏杨拿过衣服来,说:“嘿嘿,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一个贱笑把他痞子的称号给坐实了。
为人还算正直的苏杨贴着他小痞子的标签走了很远,直到升高中的时候,许多同学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以后就辍学回家了,还有一些去了其他的高中读书。
我们俩又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班级不算大,但人多,我和苏杨隔着好几排桌子,十几号人。有的时候苏杨来跟我说话,由于桌子和桌子间隔特别近,身材魁梧的苏杨只能斜着身子走。
我说:“苏杨,你该减肥了。”
苏杨又傻笑,问:“今天数学老师留的作业你听清了吗?”
升入高中以后,苏杨好像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对学习很用心的人,杀我个措手不及。高一快结束的时候,有个摸底考试,这次考试结束后,用一个比较牛的句子来形容,就是整个高一都要大洗牌了,谁分到理科班,谁分到文科班,谁分到尖子班,谁留在普通班,答案统统揭晓。
苏杨曾经跟我说:“你们女同学,肯定到高中就会学习不好了。”
我问他:“为什么?”
苏杨说:“因为你们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操心,比如今天是不是长胖了,今天头发是不是梳歪了,衣服是不是不流行了……”
我没回答他,照着他的后背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没有像苏杨说的那样关心那么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情,却像苏杨说的——成绩下滑到了谷底。
摸底考试以后,答案揭晓。苏杨被分到了文科尖子班,我在普通班留守。分班的那天,苏杨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一个纸箱里。我抬头看着他,他就要搬着那个破纸箱子去一个我望尘莫及的地方了。
苏杨过来跟我告别,我鼻子一酸,差一点流下眼泪。
苏杨好像也很伤感,说:“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实在受不了……这个教室的密度了,走路都要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就像苏杨说的那样,文尖班是一个有普通班三分之二大小的教室,但是普通班八十人,尖子班只有二十人。
我说:“你再吃胖点儿也不用横着走路了。”
我和苏杨分别一年后,后来我也考进了尖子班,也同样把属于我的东西放到了一个箱子里,也没和谁告别,没有和我的普通班告别,也没和我的普通同学告别。
因为我不知道我离开这里证明的是什么,是我更接近梦想了?还是我与“普通”有什么不同。
什么都证明不了。我只是像苏杨一样,去了一个空间更宽阔的教室。
如此而已。
我到高三文尖班的时候,苏杨已经是那个喜欢在垃圾桶旁吃盒饭的学习委员兼数学课代表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喜欢在垃圾桶旁边吃东西啊?”
苏杨说:“因为方便扔,省事儿。”
我又问他:“就是懒呗?”
苏杨摇摇头,扔给我一堆和学习无关的书:省事儿就等于省时间啊,省出来的时间我就看看世界,否则我都不知道我懂得太少了。
我把书揽在怀里:“这些,就是世界?”
苏杨很认真地点点头:“嗯,现在它们对我来说,就是世界。”
后来苏杨因为“他的世界”被罚站了好几次。每当自习课上他偷着看课外书的时候几乎都会被抓到,然后被自习老师赶出教室,训斥他不务正业。
因为苏杨实在太笨了,别人偷看课外书都是一只眼睛看,留出另外一只眼睛来观察老师。苏杨不是,他本来身材高大坐前排就引人注目,看课外书的时候还把书毫无顾忌地摊在桌子上,看到有趣的地方还嘿嘿傻笑。
据说苏杨从高二的时候开始就喜欢班里比他成绩还要好的小贝。小贝是我们班的团支书,个子高,人长得漂亮,多少男同学爬上梯子够也够不着。
我告诉苏杨:“你但凡长得好看一点儿,再爬俩梯子,或许就能够着小贝了。”
苏杨第一次表示认同我,紧张地问:“长相是没办法了。你说我怎么才能变得好看点儿?”
我给苏杨出了很多大招,比如割双眼皮儿、去医院治青春痘,或者换个不那么老气的发型。
苏杨将信将疑,问我:“能行吗?”
我说:“能行。”
苏杨听了我的主意,决定攒钱。苏杨每天的零用钱是五块钱,吃一份盒饭三块,买两份报纸是一块,再吃根冰混,就没钱了。
如此下来,苏杨攒了一个星期也没攒够换发型的钱,他告诉我:“我还是用魅力吧!”
在我的印象里,魅力是跟苏杨毫无关系的一种东西。除了会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解一道看起来无解的数学题以外,苏杨好像跟一个长着青春痘的冬瓜没什么区别。
即便如此,苏杨还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跟小贝的关系越走越近。
苏杨追女孩子的方式很特别。除了送参考书、送零食以外,每次他抱着一堆来自黄冈的数学测试题,都最后一个才发给小贝。
他说:“小贝,让你全班最后一个感受到痛苦。”
小贝也特别温柔,告诉苏杨:“嗯,但是真正考试的时候我想第一个痛苦。”
自从苏杨和小贝好上以后,垃圾桶旁边就多了一个吃零食的女孩,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天,一边聊天一边讨论数学题或者语文题或者英语题。从此,再也没有人趁着苏杨吃东西的时候,狠拍一掌他的虎背熊腰。
后来他们成功登上了班级里“最惹人讨厌的同学”的排行榜。主要是因为我们在备战高考的痛苦里殊死搏斗的时候,苏杨和小贝两个人,轻轻松松就把考试题目背完了。
班主任立在讲台上,威严地训斥我们:“你们连这道题都不会背?连这道题都不会背,还谈什么高考,谈什么实现梦想,谈什么实现自我价值!”
小贝站在苏杨旁边:“苏杨背不完是不行的哦,是要被小贝打手心的哦!”
这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我们很少看见苏杨和小贝私底下接触,更见不到他们约会。早自习之前,他们已经坐在课桌前互背考题了。晚间休息的空当,他们也在垃圾桶前吃盒饭,偶尔聊几句我听不懂的天文或是地理,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后来苏杨告诉我,他和小贝也是约会的。
在学校的旁边,有一片庄家地。偶尔,苏杨会带着小贝去那里谈谈未来,谈谈人生。小贝踩在田垅上,苏杨在下面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并排向前走。
小贝问他:“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苏杨说:“因为我喜欢穿白衬衫的女孩子啊。那你呢?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单单喜欢我?”
小贝回答他:“喜欢我的人很多,只有你一个人敢向我表白啊。”
苏杨因为这句话,对人生质疑了很久。他问我:“你说小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欣赏我的勇敢。”
我点点头,说:“嗯,应该是。”
他说:“我还是去割双眼皮儿吧,你能借我点钱吗?”
苏杨翻了翻我比脸还干净的钱包,又还给我,说:“算了,我还是用魅力吧。”
2005年的夏天,我们在被高考活活扒了几层皮以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向它宣战。这一次考试,有人胜利了,有人失败了,有人落荒而逃。
苏杨看着将近七百分的分数向我抱怨:“唉,考砸了,只能报人大了。”
然后他问了我的分数,低头思考:“嗯,离你想报的学校……才差一百多分嘛!”
我照着他后背狠狠拍上一巴掌,他嘿嘿笑起来。
那一年,苏杨去了人大读金融,小贝去了清华读新闻,而我,和他们也差不多嘛,去了长沙理工读英语。
苏杨到大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苏杨研究路线这件事儿,已经研究了一个假期。人大到清华,就一条直线,四公里,骑自行车半小时。
有的时候小贝也去人大找苏杨,坐697路车,听几首音乐就到了。
过了一年以后,苏杨才感觉到,有的时候千万公里也不是距离,而有的时候,四公里也是距离。
后来说到大一的生活,苏杨说,感觉整个一年的时间都在骑自行车,然后自行车被偷,再买一辆自行车。
一年的时间,自行车被偷了三四辆。苏杨买车的花费也直线上升,从二手的到新车,从一百二到一千二。
因为丢车这件事,小贝和苏杨吵过很多次。苏杨总是把车扔在路边,就跑到小贝经常在的图书馆去找她。
小贝埋怨他:“你又把车扔路边,万一丢了怎么办?”
苏杨擦着汗,说:“不会。”
小贝带着苏杨去找车,果然车又丢了。
小贝说:“以后你再骑自行车来找我,我就不见你。”
苏杨最后一次骑自行车去小贝的学校找她,看见小贝和一个男孩子有说有笑,并肩走在校园的路上。
那天天气很好,小贝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恰巧,她身边的男孩子也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苏杨在后面看他们,觉得真的……很相配。
苏杨停下车,按了车铃。小贝回过头,男孩也回过头。
小贝问他:“你怎么来了?”
苏杨盯着男孩说:“我就是想你了。”
男孩一笑,回头跟小贝说:“贝,我先去图书馆,帮你占座。”
小贝冲着男孩一笑,点燃了苏杨心里的火。
苏杨老早就知道这个男孩的存在。小贝跟他说过,有个男孩子,每天帮她在图书馆占座,每天帮她准备毛巾和矿泉水。她说:“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个人是你。”
苏杨的回忆回到在高三某一天的晚自习后,他和小贝牵着手走在一条小田垅上,他告诉小贝:“我喜欢穿白衬衫的女孩。”然后小贝告诉他:“我也喜欢穿白衬衫的男孩。”
那一次苏杨和小贝吵了一次激烈而漫长的架。激烈到苏杨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小贝为什么掩面哭泣,漫长到……他再也没有牵到小贝温暖而纤弱的手。
吵架的第二天,小贝给苏杨发了一条信息:我们和好,好不好?
苏杨回忆起白衬衫男孩,阳光又明朗。于是他倔强地别过头,把手机卡拿出来,掰断,扔出宿舍。
后来苏杨冷静下来,坐着公交车去清华找小贝。
苏杨说:“小贝,你看今儿我没骑车来。我以后再也不骑车了。我们和好吧?”
小贝有些冷漠,哭了很久,眼睛还没消肿,她说:“我要去图书馆了。”
小贝转身离开,向着苏杨相反的方向走去。帆布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嗒好听的声音,像是一双手拍在苏杨宽厚的背上。
那一刻,他回到一年前的高三时代——他和小贝立在垃圾桶旁边吃盒饭,一边吃一边背题,偶尔抽出一分钟来谈谈恋爱。然后经过的同学不再有人狠狠地拍他。不再有人。
之后的一年,我们看到小贝在网上晒出了和新任男朋友的合影,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问苏杨:“你被前任了?”
苏杨嘿嘿对我傻笑。
苏杨说,他最后一次去清华园,是和小贝分开后的第一年,小贝生日那天。苏杨带了蛋糕和鲜花去小贝宿舍楼下。
我问苏杨:“见到小贝了吗?”
苏杨说:“见到了,还有那个男生。他同样捧着一束鲜花,又小又丑,跟在小贝身后。”
我问:“然后呢?”
苏杨说:“小贝的生日是3月,那个男生只穿了白衬衫。我忽然觉得我好失败,不管这是讨好还是爱,我都做不到。”
苏杨告诉我他头一回像个逃兵,把自己藏起来。看着小贝进了宿舍,才出来把花和蛋糕放在了垃圾桶上面。
在小贝的宿舍楼下,苏杨给小贝发了一条短信:生日快乐。
小贝回复他:谢谢你的鲜花和蛋糕。虽然以后不能给你爱情了,可我曾经给了你青春啊,那么美那么美的青春。
接下来的几年,小贝生日那一天,苏杨都会给小贝发一条信息:生日快乐。
小贝每次都回复:谢谢。
2009年毕业以后,苏杨选择了去苏州。他也会从周围的同学中得到一些关于小贝的消息,比如,她毕了业以后成功保研,比如她过得还不错,比如……她要来上海工作了。
一座离苏杨很近的城市。
有那么一瞬间,苏杨恍惚觉得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么近的距离,他蹬着自行车,延着中关村大街蹬半个小时就到了。
他蹬得满头大汗,她递过来一瓶水。他喝水喝得“咕咚、咕咚”响,她的笑声“咯咯、咯咯”。
2014年,苏杨出差由青岛转机,在机场里碰到一个熟人。
苏杨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嘿!小贝。”
小贝回过头,小小地吃了一惊:“嘿!”
苏杨指指手机:“今天……生日快乐。终于有机会当面跟你说了。”
小贝涨红了脸,微笑着,说:“谢谢。我要结婚了。”
苏杨一愣,说:“是吗……”
然后他张开双臂,问小贝:“可以吗?”
小贝笑笑,张开双臂迎过来。
两个曾经的……拥抱在一起。
苏杨说:要幸福啊,我的青春。
治愈系的青春爱情小故事 篇六
高二,面临文理分班,跟我铁的哥们大多数选择了理科,而我毅然选择了文科,刚开学那段日子,我是孤独的,孤独得就像一匹找不着北的野狼。沉默寡言的我常常一个人落寞地盯着课本,企图从死板的文字里面寻找一丝慰藉。那段日子,我反复听着朴树演唱的歌曲《火车开往冬天》。悲伤的曲子,沙哑的腔调,含混不清的歌词,一下子朝我涌过来。在暗淡无光的日子里,我自诩为"一列开往冬天的火车"。
青春的轨道上,我梦想着,有一列绿皮火车载着自己。然后,火车尽头遇见一位丁香一般的女孩。车厢里,有一位女孩系着粉红丝巾款款地向我走来,最后我将女孩揽入怀里,一起走下火车,走向美好。越是孤独,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越强烈地占据我的内心。黑夜,我像波涛一样翻滚着,飘荡在无际的海崖上。
我记得《火车开往冬天》的歌词是这样的:明天是个没有爱情的小镇/我会默默地捡起我的冬天/疲惫的火车/素不相识的人群/哪里是我曾放牧的田野。爱情,对于幼小的我太遥远,太奢侈了。出身贫寒的我,穿着永远那么暗淡,瘦小的身躯总抬不起高贵的头颅。那时,我是自卑的,只有成绩可以带来些许安慰。关于爱情,只出现在一闪而过的幻想里,我从不敢奢求一场高贵的爱情降临在穷孩子身上。
我继续听着朴树哀伤的歌曲,仿佛自己就是那列破烂不堪的火车,开往没有爱情的小镇。没想到有一天,梦中的女孩静悄悄地走到我身旁,娇媚地喊着我的名字。一点点开始,撕碎了我旷日持久的哀伤,我义无反顾地踏上没有结果的幻想之旅。
犹记得那天晚上,美丽的团支书莎丽娇滴滴地走到我身旁,出其不意地问:"你就是薛臣艺吗?"我应了一声,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出于自卑,出于害羞吧,我不敢望向莎丽,低着头胡乱地在作业本上练字。可是,莎丽的呼吸离我那么近,身为班花的女生那么美,那么聪明,还有一副好听的嗓子。女生的嘴唇,就像两片纯净的柠檬,散发出淡淡的清香。